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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城忆往昔:儿时游戏趣谈——劈甘蔗比赛

“劈甘蔗比赛”是50、60年代武汉地区民间流行的一种带有赌博色彩的竞技游戏。
现在已经绝迹了。
说它带有赌博色彩,是因为“劈甘蔗比赛”毕竟与金钱挂钩。也就是说,输家负责买单;赢家只享受比赛成果。有点像今日打麻将输家负责“汇台子钱”的意思。
说它是竞技游戏,是因为其目的性不是盈利为目的,而是以赢得喝彩为目的。
我小时候常常和街坊邻居的几个小伢去围观“劈甘蔗比赛”。一是观赏劈甘蔗的“一刀到底”的快感,就像观看阿根廷的球王马拉多纳一个人带球进门的感觉;另外一个原因是观看者是“见人有份”,围观者大多数是十来岁的小屁伢,可以大快朵颐的咀嚼着比赛中的战利品——甜甜的甘蔗。
每年暑期,武汉的街头巷尾的水果商贩便开始了自发的“劈甘蔗比赛”。
60年代初,在大智路那边有条小街叫韩家巷。巷子口有个卖水果的小贩的店堂里堆积如山的江西甘蔗。每二十根为一捆,清一色的绿皮甘蔗,大约比老人的拐棍粗一点点。那个时候的甘蔗不像现在这样粗和长,约一米六左右。这是劈甘蔗比赛的标配的耗材。如同现代的乒乓球比赛所用的“红双喜”的球。
江西甘蔗没有广东、广西的甘蔗粗壮,甘蔗皮较为细嫩,甘蔗节大约为10厘米,而两广的红皮甘蔗的节一般是7厘米左右。甘蔗节是劈甘蔗的障碍物,有点像田径比赛中的跨栏的“栏”一样。
比赛开始了。参加比赛的是由二个参赛者的对抗赛。这时水果商贩是最开心的时候。因为这相当于批发甘蔗,且不用他给顾客一根根地去削皮。他麻利地搬出一捆甘蔗,将这一捆甘蔗的“稍子”坎去,只留下中段和尾段。甘蔗“兜子”是不坎的,这是比赛的最难的部分,也决定了参赛者能否取胜的关键。
“划头”是必须的。划头胜者先劈。比赛者用左手将整条甘蔗扶着直立,另一手执小刀(刀刃大约十厘米的匕首),将刀背搁在甘蔗的断口上,一听到“开”的号令,马上松手不扶,另一手迅疾翻刀贴着甘蔗皮往下劈削(不能砍,砍算犯规),这个翻面是最关键的了。因为翻面的时间必须控制在0.5秒以内,站立的甘蔗不会倾斜,如果参赛者此刻能按甘蔗截面的中心线劈,那他“一刀到底”的几率会非常大。一般情况下,参赛者按劈下的甘蔗皮获得等长的甘蔗。如果一刀到底,一根甘蔗便劈成二辦,那他通赢,如同打麻将胡了一个“金鼎”。这个时候,围观者便会发出欢呼声,比赛者得意洋洋,会把他的战利品分发给围观者,叫着:“伙计们吃甘蔗啊!
如还留有未劈开的部分,后面再换另外一个参赛者接着劈。最后比较各人劈下甘蔗皮的长度,谁的长谁赢,谁的短谁输。待一捆甘蔗劈完了,老板就会公布比赛结果,输者付账是肯定的。
参赛者平时都是个子高、有力气、好胜心强的青年喜欢玩这个游戏。
那个时候,一个甘蔗大概一毛钱,20根甘蔗得二元钱。这可是当时一般社会低层人的近二天的工资啊!
我小时候家里穷,父母很少给几分钱我去买甘蔗吃。只有在这个时候,我才能美美享受一顿甘蔗的盛宴。邻居的“小胖墩”是个守财奴,他收获的战利品比我多许多,他舍不得吃,把战利品插在短裤头腰上,左边三根,右边三根,好不威风。我老是笑他:舍不得自己吃,喂小“鸡鸡”吃。其实,他是拿回去給弟弟吃。
说起来也好笑,那个时候吃的甘蔗,从来是不洗的,更谈不上削皮,好像也没得什么病。也许是那个时候没有发明化肥和农药吧!是纯粹的绿色食品。
现在回想起来,儿时的许许多多的游戏现在已经不在有了。尽管那个时候人们的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都很贫瘠,但是,人们都在可能的情况下,去寻找生活中的快乐。去展示自己的才艺。去创造让自己快乐的因子。比如说,“官打行强”,实际就是一个打手的游戏,训练反应能力的快捷。还有“跳八关”就是一个简易的跳高比赛。这样的游戏往往有一定的危险。摔伤腿啊,等等。
现在物质生活好了,电玩城里的各种各样的游戏,让儿童享受高科技带来的视角美感和刺激,但我还是更怀恋儿时的廉价的、原始的游戏。大概这叫返璞归真吧!似乎和现在的年轻人喜欢去郊外吃烧烤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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